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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多慈

孙多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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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多慈,又名孙韵君,父亲叫孙传瑗(养癯),曾任大学教授、教务长,还曾是孙传芳的秘书、国民党安徽省常委,其母汤氏是某女校校长。 孙多慈姐弟三人,她是老大,从小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,17岁时毕业于安徽省立第...详细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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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州才女孙多慈情以画寄


2015年03月20日

 

 

徐悲鸿作“孙多慈”素描


 

孙多慈《树林小屋》


孙多慈《背纤》

 

徐悲鸿是当代画坛巨匠,他的巨幅画作,如《放下你的鞭子》、《奴隶与狮子》等,拍价都在6000万左右,《愚公移山》也拍到了3000万以上。安庆过去是安徽老省城,上世纪60年代之前,徐悲鸿画作在安庆,曾出现多幅。徐悲鸿不是安庆人,也没有在安庆或工作或生活的经历,他的画作之所以出现在安庆,事实上就是与安庆的才女画家孙多慈有关。

 

上世纪30年代初,年近不惑的徐悲鸿情感大裂变,而他苦苦相恋的对象,小他18岁的才女画家,就是安庆女中毕业,先旁听,后以图画满分考上南京国立中央大学艺术专修科的孙多慈。可惜这段感情经过漫漫10年煎熬,最终还是以天各一方而结束。

 

最是台城月夜时

 

情以画寄。徐悲鸿对孙多慈的一往情深,大多通过画作来表现。最有名的,当是纪实性油画作品《台城夜月》。天际皓皓明月,远处隐隐台城。画面上,徐悲鸿席地而坐,孙多慈侧立其左。徐悲鸿笔下的孙多慈,眼含柔意,脸浮温情。绕在脖颈间一方纱巾,随风诗意般飘动。台城位于南京鸡鸣山南,远可眺玄武湖全景。三国时代,台城是吴国后苑城。东晋至南朝末,为朝廷台省(中央政府)和皇宫所在地。诗言志,画言心。徐悲鸿将油画背景放在台城,内中缘由,不言而喻。关于孙多慈,同是安庆老乡的作家苏雪林曾这样描写她:“一个青年女学生,二十左右的年纪。白皙细嫩的脸庞,漆黑的双瞳,童式的短发,穿一身工装衣裤,秀美温文,笑时尤甜蜜可爱。”又说,“与之相对,如沐春阳,如饮醇醪,无人不觉她可爱。”徐悲鸿笔下的孙多慈,与徐悲鸿心中的孙多慈,也大致如此吧。

 

《台城夜月》原本放在国立中央大学徐悲鸿画室里。徐悲鸿夫人蒋碧微发现后,气冲冲将它带回了家。“凡是你的作品,我不会把它毁掉,可是只要我活在世上一天,这幅画最好不必公开。”因为是在三夹板上画的,收无法收,藏无法藏,徐悲鸿在家里看到这幅画,既刺眼也刺心。而蒋碧微这样做的目的,就是要向徐悲鸿公开叫板。后徐悲鸿好友刘大悲请他为父亲画像,徐悲鸿忍痛将《台城夜月》刮去,画上了刘老太爷肖像,算是做了让步。抗战爆发后,这幅肖像后由蒋碧微带至重庆,因被白蚂蚁蛀蚀损坏,又请吴作人做了修补,才转交给刘大悲。蒋碧微在画室发现的另一幅“孙多慈”,是徐悲鸿的人物肖像油画。这幅“孙多慈”被蒋碧微带回家后,“藏到下房佣人的箱子里面”。徐悲鸿曾翻箱倒箧寻找,但一直未果,南京沦陷后,徐悲鸿一家逃难至重庆,画作由此流落至民间,现不知所终。

 

1930年秋,孙多慈旁听国立中央大学艺术专修科。11月,徐悲鸿便为孙多慈画有素描稿。画稿上的孙多慈,短发齐耳,脸盘如月,两嘴紧抿着,表情淡然。有少女学生的清纯之处,但也有小城少女的朴实。素描稿右下方,徐悲鸿留下这样一段字,“慈学画三月,智慧绝伦,敏妙之才,吾所罕见。愿毕生勇猛精进,发扬真艺,Minewe实凭式之。噫嘻!其或免中道易辙与施然自废之无济也。”最后落款是“庚午初冬,悲鸿”。这之中,自然带有对孙多慈的爱慕之情。之后不久,他给上海中华书局编辑所所长舒新城写信,里面夹有一首小诗,“燕子矶头叹水逝,秦淮艳迹已消沉。荒寒剩有台城路,水月双清万古情。”表达的就是他对孙多慈的相思。舒新城的回答是,“台城有路直须走,莫待路断枉伤情。”后来他创作《台城月夜》,渲染的就是这样一种心境,这样一种意境。

 

画中自有痴心结

 

关于徐悲鸿与孙多慈的恋情,上世纪30年代初在南京,可以用“不胫而走”来形容。大画家爱上女学生,这中间的文章,对于小报记者,自然想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。徐悲鸿对孙多慈感情究竟有多深?可以用徐悲鸿一方闲章来揣想,闲章上刻有4个字,上是“大慈”,下是“大悲”。这里的“慈悲”连得特别好,“慈”是孙多慈,“悲”是徐悲鸿自己。“大”为何意,应理解为两人之间爱恋,大而无疆,大而无涯吧。这也是徐悲鸿对孙多慈最直截的表白。

 

1935年春末,孙多慈从南京中央大学回到安庆,在安庆初中担任美术教师。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徐悲鸿心神不定,百般思念,只要一闭眼,孙多慈的影子就浮现在面前。国画《燕燕于飞图》就是这年秋天,在这种心境中画给孙多慈的。画面上,孙多慈为一位身着古装柔情仕女,长袖轻舒,哀云满面,远山近水也有淡淡一分愁意。画面题款为“乙亥秋,写燕燕于飞图,以遣悲怀。”对孙多慈的万千情感,尽在无语之间。孙多慈得到这幅画作,也伤心不已,她感觉,自己就是一只被暴风雨折断羽翼的燕子。在南京,徐悲鸿感到了孤单,在安庆,她同样感到孤单。后来她回赠一首小诗表达了自己的感情,“风厉防侵体,云行乱入眸。不知天地外,更有几人愁!”

 

可能是孙多慈的诗作打动了徐悲鸿,可能是情人分手后的更深爱恋,1936年,徐悲鸿创作了以孙多慈为对象的另一幅油画作品《女画家孙多慈》。这幅高132厘米,宽107厘米的油画,取景于国立中央大学徐悲鸿画室,背景有两座用于教学的石膏雕像。孙多慈半坐在摇椅之上,身着白色旗袍,脚穿白色皮鞋,腿上套着一双白色的长袜,只有颈间的一方丝巾是浅蓝色的,一头短发黑得油亮。她的神态随意舒展,她的眼光纯朴自然,几乎找不到情侣之间那种特有的娇情。这恐怕也正是能打动徐悲鸿内心的地方吧。这幅油画作品,现由中国美术馆收藏。

 

也就是在这一年,孙多慈在安庆举办个人西洋画展,徐悲鸿不仅在经济上慷慨解囊,而且还瞒着蒋碧微,悄悄乘船来到安庆。情人相会,免不了卿卿我我,兴致高了,还要拿笔画上几笔。《睡猫图》便是此阶段留下的画作。三两杂石,四五蕉枝,睡猫蜷曲卧伏,两眼似睁似闭,“清芳来入梦,嫱懒睡乡甜”,猫的懒散,猫的警觉,猫的乖巧,都在寥寥几笔中勾了出来。把自己心爱的女子比做猫,而且还是一只温驯的睡猫,既贴切,又形象,多少还有深爱不尽的意思。“寂寞谁与语,昏昏又一年。慧弟存玩。”细细品读画作题款,更有许多难以说清的复杂情感。

 

画意诗情终飘零

 

徐悲鸿为孙多慈画了多少作品,不知道?孙多慈爱人及画,自然多多益善。这些画作孙多慈一直细心珍藏,连家人想看一眼都难。1935年至1938年,在安庆的这3年日子,孙多慈就是守着这些画作,一天一天打发着寂寞的时光。1937年12月13日,南京陷落,安庆战事吃紧。次年3月,孙多慈一家不得外出跑反避难。以为时间不会太长,不久就可以回来,又因为卷轴太多,携带不便,所以这批画作就留存于家中。谁知此一别竟是8年,而8年间,安庆老城几乎被日军洗劫一空。孙多慈住的汪家塘方家大屋,自然也不能避免。可惜孙多慈精心收藏的这批徐悲鸿画作,零零散散,最后全部流落于坊间。其中《睡猫图》和《燕燕于飞图》,后辗转于安庆藏家胡思源之手。但上世纪70年代初,因家境困难,胡思源又低价将它转让于外地的文物部门。

 

有趣的是,徐悲鸿画给孙多慈的一幅“寿桃”,居然流到作家董桥的手中。后来他在《故事·徐悲鸿画喜鹊》写到,“我旧藏的两幅,一幅是画给情人孙多慈的寿桃,一幅是画给孙多慈的同学李家应的水鸭,一对尺寸相同的稀世珍宝,走遍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到情致这样细腻的徐悲鸿了。”在另一篇《孙多慈采红豆送老师》中,他又提到他这件收藏,“我那两幅徐悲鸿的画小得可爱,画给孙多慈的是寿桃,题了‘慈弟清玩’;画给李家应的是水鸭,上款‘应弟存玩’,都是民国二十六年1937春日之作。”李家应是孙多慈最要好的朋友,后来孙多慈和许绍棣结为夫妇,就是她在中间牵的红线。

 

不过董桥对这两幅画的创作时间,理解得有些牵强,“旧报纸上说,那一年,徐悲鸿跟蒋碧微闹离婚,到香港、广州办画展后去了长沙,碰到这两个女学生,请她们在一家湖南馆子吃饭。饭桌上的筷子特别长,徐悲鸿挟起一筷子好菜伸到孙多慈嘴边,孙多慈只好一口吃了:‘此乃湖南长筷之妙用也!’徐老师说。那两幅小画也许正是那几天给她们画的。”事实上孙多慈一家跑反到长沙,是1938年的事,“民国二十六年1937春日”,孙多慈应该还在安庆初中任教,李家应也在安徽建设厅工作。据《徐悲鸿年谱长编》,这年春天,徐悲鸿三下安庆,“民国二十六年1937春日”,指的正是这个时间。

 

1953年9月,徐悲鸿在北京逝世,正在美国纽约的孙多慈,听到消息,当场昏了过去。后来她关门哭了三天,并为自己敬重并相爱的人,戴了三年大孝。

 

孙多慈中晚年在台湾,先后担任国立台湾师范大学教授,中国文化大学艺术系主任,后艺术学院成立,又出任院长。1957年获台湾“教育部”颁发美术类金像奖。台湾历史博物馆、华冈博物馆和大成馆收藏的大幅主题油画,如《天问图》、《春城无处不飞花》、《孔子画像》和《黄兴马上英姿》、《黄兴与夫人徐宗汉》等,都出自她的笔下。